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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茶之煮


发布日期:[13-03-05 ] 收集整理:[武夷山奇苑茶业公司]


  唐陆羽《六羡歌》:不羡黄金,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人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唐张又新《水记》:故刑部侍郎刘公讳伯刍,于又新丈人行也。为学精博,有风鉴。称较水之与茶宜者,凡七等:扬子江南零水第一;无锡惠山寺石水第二;苏州虎丘寺石水第三;丹阳县观音寺井水第四;大明寺井水第五;吴淞江水第六;淮水最下第七。余尝具瓶于舟中,亲挹而比之,诚如其说也。客有熟于两浙者,言搜访未尽,余尝志之。及刺永嘉,过桐庐江,至严濑,溪色至清,水味甚冷,煎以佳茶,不可名其鲜馥也,愈于扬子南零殊远。及至永嘉,取仙岩瀑布用之,亦不下南零,以是知客之说信矣。

  陆羽论水次第,凡二十种:庐山康王谷水帘水第一;无锡惠山寺石泉水第二;薪州兰溪石下水第三;峡州扇子山下虾蟆口水第四;苏州虎丘寺石泉水第五;庐山招贤寺下方桥潭水第六;扬子江南零水第七;洪州西山瀑布泉第八;唐州桐柏县淮水源第九;庐州龙池山岭水第十;丹阳县观音寺水第十一;扬州大明寺水第十二;汉江金州上游中零水第十三[原注:水苦];归州玉虚洞下香溪水第十四;商州武关西洛水第十五;吴淞江水第十六;天台山西南峰千丈瀑布水第十七;柳州圆泉水第十八;桐庐严陵滩水第十九;雪水第二十[原注:用雪水不可太冷]。

  唐顾况《论茶》:煎以文火细烟,煮以小鼎长泉。

  苏《仙芽传》第九卷载《作汤十六法》谓:汤者,茶之司命。若名茶而滥汤,则与凡味同调矣。煎以老嫩言,凡三品;注以缓急言,凡三品;以器标者,共五品;以薪论者,共五品。一得一汤,二婴汤,三百寿汤,四中汤,五断脉汤,六大壮汤,七富贵汤,八秀碧汤,九压一汤,十缠口汤,十一减价汤,十二法律汤,十三一面汤,十四宵人汤,十五贱汤,十六魔汤。

  丁用晦《芝田录》:唐李卫公德裕,喜惠山泉,取以烹茗。自常州到京,置驿骑传送,号曰水递。后有僧某曰:“请为相公通水脉。”盖京师有一眼井与惠山泉脉相通,汲以烹茗,味殊不异。公问:“井在何坊曲?”曰:“昊天观常住库后是也。”因取惠山、昊天各一瓶,杂以他水八瓶,令僧辨晰。僧止取二瓶井泉,德裕大加奇叹。

  《事文类聚》:赞皇公李德裕居廊庙日,有亲知奉使于京口。公曰:“还日,金山下扬子江南零水,与取一壶来。”其人敬诺。及使回,举棹日,因醉而忘之,泛舟至石城下方忆,乃汲一瓶于江中,归京献之。公饮后,叹讶非常,曰:“江表水味有异于顷岁矣,此水颇似建业石头城下水也。”其人即谢过,不敢隐。

  《河南通志》:卢仝茶泉在济源县。仝有庄,在济源之通济桥二里馀,茶泉存焉。其诗曰:“买得一片田,济源花洞前。”自号玉川子,有寺名玉泉。汲此寺之泉煎茶。有《玉川子饮茶歌》,句多奇警。

  《黄州志》:陆羽泉在薪水县凤栖山下,一名兰溪泉,羽品为天下第三泉也。尝汲以烹茗,宋王元之有诗。

  无尽法师《天台志》:陆羽品水,以此山瀑布泉为天下第十七水。余尝试饮,比余豳溪、蒙泉殊劣。余疑鸿渐但得至瀑布泉耳。苟遍历天台,当不取金山为第一也。

  《海录》:陆羽品水,以雪水第二十,以煎茶滞而太冷也。

  陆平泉《茶寮记》:唐秘书省中水最佳,故名秘水。

  《檀几丛书》:唐天宝中,稠锡禅师名清晏,卓锡南岳涧上,泉忽迸石窟间,字曰真珠泉。师饮之,清甘可口,曰:“得此瀹吾乡桐庐茶,不亦称乎!”《大观茶论》:水以轻清甘洁为美,用汤以鱼目、蟹眼连络迸跃为度。

  《咸淳临安志》:栖霞洞内有水洞,深不可测,水极甘冽。魏公尝调以瀹茗。又莲花院有三井,露井最良,取以烹茗,清甘寒冽,品为小林第一。

  《王氏谈录》:公言茶品高而年多者,必稍陈。遇有茶处,春初取新芽轻炙,杂而烹之,气味自复在。襄阳试作甚佳,尝语君谟,亦以为然。

  欧阳修《浮槎水记》:浮槎与龙池山皆在庐州界中,较其味不及浮槎远甚。而又新所记,以龙池为第十,浮槎之水弃而不录,以此知又新所失多矣。陆羽则不然,其论曰:“山水上,江次之,井为下,山水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其言虽简,而于论水尽矣。

  蔡襄《茶录》:茶或经年,则香色味皆陈。煮时先于净器中以沸汤渍之,刮去膏油,一两重即止。乃以钤之,用微火炙干,然后碎碾。若当年新茶,则不用此说。

  碾时,先以净纸裹捶碎,然后熟碾。其大要旋碾则色白,如经宿则色昏矣。

  碾毕即罗。罗细则茶浮,粗则沫浮。

  候汤最难,未熟则沫浮,过熟则茶沉。前世谓之蟹眼者,过熟汤也。沉瓶中煮之不可辨,故曰候汤最难。

  茶少汤多则云脚散,汤少茶多则粥面聚。[原注:建人谓之云脚、粥面。]钞茶一钱匕,先注汤,调令极匀。又添注入,环回击拂。汤上盏,可四分则止,视其面色鲜白,著盏无水痕为绝佳。建安斗茶,以水痕先退者为负,耐久者为胜,故校胜负之说曰相去一水两水。

  茶有真香,而入贡者微以龙脑和膏,欲助其香。建安民间试茶,皆不入香,恐夺其真也。若烹点之际,又杂以珍果香草,其夺益甚,正当不用。

  陶谷《清异录》:撰茶而幻出物象于汤面者,茶匠通神之艺也。沙门福全生于金乡,长于茶海,能注汤幻茶成一句诗,如并点四瓯,共一首绝句,泛于汤表。小小物类,唾手办尔。檀越日造门,求观汤戏。全自咏诗曰:“生成盏里水丹青,巧画工夫学不成。却笑当时陆鸿渐,煎茶赢得好名声。”茶至唐而始盛。近世有下汤运匕,别施妙诀,使汤纹水脉成物象者,禽兽、虫鱼、花草之属,纤巧如画,但须臾即就散灭,此茶之变也。时人谓之“茶百戏”。

  又有漏影春法。用缕纸贴盏,糁茶而去纸,伪为花身。别以荔肉为叶,松实、鸭脚之类珍物为蕊,沸汤点搅。

  《煮茶泉品》:予少得温氏所著《茶说》,尝识其水泉之目,有二十焉。会西走巴峡,经虾蟆窟;北憩芜城,汲蜀冈井;东游故都,绝扬子江。留丹阳酌观音泉,过无锡慧山水。粉枪末旗,苏兰薪桂,且鼎且缶,以饮以,莫不瀹气涤虑,蠲病析酲,祛鄙吝之生心,招神明而还观。信乎!物类之得宜,臭味之所感,幽人之佳尚,前贤之精鉴,不可及已。

  昔郦元善于《水经》,而未尝知茶;王肃癖于茗饮,而言不及水,表是二美,吾无愧焉。

  魏泰《东轩笔录》:鼎州北百里,有甘泉寺,在道左,其泉清美,最宜瀹茗。林麓回抱,境亦幽胜。寇莱公谪守雷州经此,酌泉志壁而去。未几,丁晋公窜朱崖,复经此,礼佛留题而行。天圣中,范讽以殿中丞安抚湖外,至此寺睹二相留题,徘徊慨叹,作诗以志其旁曰:

  “平仲酌泉方顿辔,谓之礼佛继南行。层峦下瞰岚烟路,转使高僧薄宠荣。”张邦基《墨庄漫录》:元六年七夕日,东坡时知扬州,与发运使晁端彦、吴晁无咎,大明寺汲塔院西廊井,与下院蜀井二水,校其高下,以塔院水为胜。

  华亭县有寒穴泉,与无锡惠山泉味相同,并尝之不觉有异,邑人知之者少。王荆公尝有诗云:“神震冽冰霜,高穴雪与平。空山淳千秋,不出呜咽声。山风吹更寒,山月相与清。北客不到此,如河洗烦酲。”罗大经《鹤林玉露》:余同年友李南金云:《茶经》以鱼目、涌泉、连珠为煮水之节。然近世瀹茶,鲜以鼎,用瓶煮水,难以候视。则当以声辨一沸、二沸、三沸之节。又陆氏之法,以未就茶,故以第二沸为合量而下末。若今以汤就茶瓯瀹之,则当有用背二涉三之际为合量也。乃为声辨之诗曰:“砌虫唧唧万蝉催,忽有千车捆载来。听得松风并涧水,急呼缥色绿磁杯。”其论固已精矣。然瀹茶之法,汤欲嫩而不欲老。盖汤嫩则茶味甘,老则过苦矣。若声如松风涧水而遽瀹之,岂不过于老而苦哉!惟移瓶去火,少待其沸止而瀹之,然后汤适中而茶味甘。此南金之所未讲也。因补一诗云:“松风桂雨到来初,急引铜瓶离竹炉。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赵彦卫《云麓漫钞》:陆羽别天下水味,各立名品,有石刻行于世。《列子》云孔子“淄渑之合,易牙能辨之”。易牙,齐威公大夫。淄渑二水,易牙知其味,威公不信,数试皆验。陆羽岂得其遗意乎?

  《黄山谷集》:泸州大云寺西偏崖石上,有泉滴沥,一州泉味皆不及也。

  林逋《烹北苑茶有怀》:石碾轻飞瑟瑟尘,乳花烹出建溪春。人间绝品应难识,闲对《茶经》忆古人。

  《东坡集》:予顷自汴入淮泛江,溯峡归蜀,饮江淮水盖弥年。既至,觉井水腥涩,百馀日然后安之。以此知江水之甘于井也,审矣。今来岭外,自扬子始饮江水,及至南康,江益清驶,水益甘,则又知南江贤于北江也。近度岭入清远峡,水色如碧玉,味益胜。今游罗浮,酌泰禅师锡杖泉,则清远峡水又在其下矣。岭外惟惠州人喜斗茶,此水不虚出也。

  惠山寺东为观泉亭,堂曰漪澜,泉在亭中,二井石相去咫尺,方圆异形。汲者多由圆井,盖方动圆静,静清而动浊也。流过漪澜,从石龙口中出,下赴大池者,有土气,不可汲。泉流冬夏不涸,张又新品为天下第二泉。

  《避暑录话》:裴晋公诗云:“饱食缓行初睡觉,一瓯新茗侍儿煎。脱巾斜倚绳床坐,风送水声来耳边。”公为此诗必自以为得意,然吾山居七年,享此多矣。

  冯璧《东坡海南烹茶图》诗:讲筵分赐密云龙,春梦分明觉亦空。地恶九钻黎火洞,天游两腋玉川风。

  《万花谷》:黄山谷有《井水帖》云:“取井傍十数小石,置瓶中,令水不浊。”故《咏慧山泉》诗云“锡谷寒泉椭石俱”是也。石圆而长曰椭,所以澄水。

  茶家碾茶,须碾着眉上白,乃为佳。曾茶山诗云:“碾处须看眉上白,分时为见眼中青。”《舆地纪胜》:竹泉,在荆州府松滋县南。宋至和初,苦竹寺僧浚井得笔。后黄庭坚谪黔过之,视笔曰:“此吾虾蟆碚所坠。”因知此泉与之相通。其诗曰:“松滋县西竹林寺,苦竹林中甘井泉。巴人谩说虾蟆碚,试裹春茶来就煎。”周辉《清波杂志》:余家惠山泉石,皆为几案间物。亲旧东来,数问松竹平安信。且时致陆子泉,茗碗殊不落寞。然顷岁亦可致于汴都,但未免瓶盎气。用细砂淋过,则如新汲时,号拆洗惠山泉。天台竹沥水,彼地人断竹稍屈而取之盈瓮,若杂以他水则亟败。苏才翁与蔡君谟比茶,蔡茶精,用惠山泉煮。苏茶劣,用竹沥水煎,便能取胜。此说见江邻几所著《嘉杂志》。果尔,今喜击拂者,曾无一语及之,何也?双井因山谷乃重,苏魏公尝云:“平生荐举不知几何人,惟孟安序朝奉岁以双井一瓮为饷。”盖公不纳苞苴,顾独受此,其亦珍之耶!

  《东京记》:文德殿两掖,有东西上门,故杜诗云:“东上阁之东,有井泉绝佳。”山谷《忆东坡烹茶》诗云:“门井不落第二,竟陵谷帘空误书。”陈舜俞《庐山记》:康王谷有水帘,飞泉破岩而下者二三十派。其广七十馀尺,其高不可计。山谷诗云“谷帘煮甘露”是也。

  孙月峰《坡仙食饮录》:唐人煎茶多用姜,故薛能诗云:“盐损添常戒,姜宜著更夸。”据此,则又有用盐者矣。近世有此二物者,辄大笑之。然茶之中等者,用姜煎,信佳。盐则不可。

  冯可宾《茶笺》:茶虽均出于,有如兰花香而味甘,过霉历秋,开坛烹之,其香愈烈,味若新沃。以汤色尚白者,真洞山也。他初时亦香,秋则索然矣。

  《群芳谱》:世人情性嗜好各殊,而茶事则十人而九。竹炉火候,茗碗清缘。煮引风之碧云,倾浮花之雪乳。非借汤勋,何昭茶德?略而言之,其法有五:一曰择水,二曰简器,三曰忌混,四曰慎煮,五曰辨色。

  《吴兴掌故录》:湖州金沙泉,至元中,中书省遣官致祭,一夕水溢,溉田千亩,赐名瑞应泉。

  《职方志》:广陵蜀冈上有井,曰蜀井,言水与西蜀相通。茶品天下水有二十种,而蜀冈水为第七。

  《遵生八笺》:凡点茶,先须盏令热,则茶面聚乳,冷则茶色不浮。[音协,火迫也。]陈眉公《太平清话》:余尝酌中泠,劣于惠山,殊不可解。后考之,乃知陆羽原以庐山谷帘泉为第一。《山疏》云:“陆羽《茶经》言,瀑泻湍激者勿食。今此水瀑泻湍激无如矣,乃以为第一,何也?又云液泉在谷帘侧,山多云母,泉其液也,洪纤如指,清冽甘寒,远出谷帘之上,乃不得第一,又何也?”又碧淋池东西两泉,皆极甘香,其味不减惠山,而东泉尤冽。

  蔡君谟“汤取嫩而不取老”,盖为团饼茶言耳。今旗芽枪甲,汤不足则茶神不透,茶色不明。故茗战之捷,尤在五沸。

  徐渭《煎茶七类》:煮茶非漫浪,要须其人与茶品相得,故其法每传于高流隐逸,有烟霞泉石磊块于胸次间者。

  品泉以井水为下。井取汲多者,汲多则水活。

  候汤眼鳞鳞起,沫饽鼓泛,投茗器中。初入汤少许,俟汤茗相投即满注,云脚渐开,乳花浮面,则味全。盖古茶用团饼碾屑,味易出。叶茶骤则乏味,过熟则味昏底滞。

  张源《茶录》:山顶泉清而轻,山下泉清而重,石中泉清而甘,砂中泉清而冽,土中泉清而厚。流动者良于安静,负阴者胜于向阳。山削者泉寡,山秀者有神。真源无味,真水无香。流于黄石为佳,泻出青石无用。

  汤有三大辨:一曰形辨,二曰声辨,三曰捷辨。形为内辨,声为外辨,捷为气辨。如虾眼、蟹眼、鱼目、连珠,皆为萌汤,直至涌沸如腾波鼓浪,水气全消,方是纯熟;如初声、转声、振声、骇声,皆为萌汤,直至无声,方为纯熟。如气浮一缕、二缕、三缕,及缕乱不分,氤氲缭绕,皆为萌汤,直至气直冲贯,方是纯熟。

  蔡君漠因古人制茶,碾磨作饼,则见沸而茶神便发。此用嫩而不用老也。今时制茶,不假罗碾,全具元体,汤须纯熟,元神始发也。

  炉火通红,茶铫始上。扇起要轻疾,待汤有声,稍稍重疾,斯文武火之候也。若过乎文,则水性柔,柔则水为茶降;过于武,则火性烈,烈则茶为水制,皆不足于中和,非茶家之要旨。

  投茶有序,无失其宜。先茶后汤,曰下投;汤半下茶,复以汤满,曰中投;先汤后茶,曰上投。夏宜上投,冬宜下投,春秋宜中投。

  不宜用:恶木、敝器、铜匙、铜铫、木桶、柴薪、烟煤、炭、粗童、恶婢、不洁巾,及各色果实香药。

  谢肇《五杂俎》:唐薛能茶诗云:“盐损添常戒,姜宜著更夸。”煮茶如是,味安佳?此或在竟陵翁未品题之先也。至东坡《和寄茶》诗云:“老妻稚子不知爱,一半已入姜盐煎。”则业觉其非矣。而此习犹在也。今江右及楚人,尚有以姜煎茶者,虽云古风,终觉未典。

  闽人苦山泉难得,多用雨水,其味甘不及山泉而清过之。然自淮而北,则雨水苦黑,不堪煮茗矣。惟雪水,冬月藏之,入夏用,乃绝佳。夫雪固雨所凝也,宜雪而不宜雨,何哉?或曰:北方瓦屋不净,多用秽泥涂塞故耳。

  古时之茶,曰煮,曰烹,曰煎。须汤如蟹眼,茶味方中。今之茶惟用沸汤投之,稍著火即色黄而味涩,不中饮矣。乃知古今煮法亦自不同也。

  苏才翁斗茶用天台竹沥水,乃竹露,非竹沥也。若今医家用火逼竹取沥,断不宜茶矣。

  顾元庆《茶谱》:煎茶四要:一择水,二洗茶,三候汤,四择品。点茶三要:一涤器,二盏,三择果。

  熊明遇《山茶记》:烹茶,水之功居大。无山泉则用天水,秋雨为上,梅雨次之,秋雨冽而白,梅雨醇而白。雪水,五谷之精也,色不能白。养水须置石子于瓮,不惟益水,而白石清泉,会心亦不在远。

  《雪庵清史》:余性好清苦,独与茶宜。幸近茶乡,恣我饮啜。乃友人不辨三火三沸法,余每过饮,非失过老,则失之太嫩,致令甘香之味荡然无存,盖误于李南金之说耳。如罗玉露之论,乃为得火候也。友曰:“吾性惟好读书,玩佳山水,作佛事,或时醉花前,不爱水厄,故不精于火候。昔人有言:释滞消壅,一日之利暂佳;瘠气耗精,终身之害斯大。获益则归功茶力,贻害则不谓茶灾。甘受俗名,缘此之故。”噫!茶冤甚矣。不闻秃翁之言:释滞消壅,清苦之益实多;瘠气耗精,情欲之海最大。获益则不谓茶力,自害则反谓茶殃。且无火候,不独一茶。读书而不得其趣,玩山水而不会其情,学佛而不破其宗,好色而不饮其韵,皆无火候者也。岂余爱茶而故为茶吐气哉?亦欲以此清苦之味,与故人共之耳!

  煮茗之法有六要:一曰别,二曰水,三曰火,四曰汤,五曰器,六曰饮。有粗茶,有茶,有末茶,有饼茶;有斫者,有熬者,有炀者,有春者。余幸得产茶方,又兼得烹茶六要,每遇好朋,便手自煎烹。但愿一瓯常及真,不用撑肠拄腹文字五千卷也。故曰饮之时义远矣哉!

  田艺蘅《煮泉小品》:茶,南方嘉木,日用之不可少者。品固有恶,若不得其水,且煮之不得其宜,虽佳弗佳也。但饮泉觉爽,啜茗忘喧,谓非膏粱纨绔可语。爰著《煮泉小品》,与枕石激流者商焉。

  陆羽尝谓:“烹茶于所产处无不佳,盖水土之宜也。”此论诚妙。况旋摘旋瀹,两及其新耶!故《茶谱》亦云“蒙之中顶茶,若获一两,以本处水煎服,即能祛宿疾”,是也。今武林诸泉,惟龙泓入品,而茶亦惟龙泓山为最。盖兹山深厚高大,佳丽秀越,为两山之主。故其泉清寒甘香,雅宜煮茶。虞伯生诗:“但见瓢中清,翠影落群岫。烹煎黄金芽,不取谷雨后。”姚公绶诗:“品尝顾渚风斯下,零落《茶经》奈而何!”则风味可知矣,又况为葛仙翁炼丹之所哉?又其上为老龙泓,寒碧倍之,其地产茶,为南北两山绝品。鸿渐第钱塘天竺、灵隐者为下品,当未识此耳。而郡志亦只称宝云、香林、白云诸茶,皆未若龙泓之清馥隽永也。

  余尝一一试之,求其茶泉双绝,两浙罕伍云。

  山厚者泉厚,山奇者泉奇,山清者泉清,山幽者泉幽,皆佳品也。不厚则薄,不奇则蠢,不清则浊,不幽则喧,必无用矣。

  江,公也,众水共入其中也。水共则味杂,故曰江水次之。其水取去人远者,盖去人远,则湛深而无荡漾之漓耳。

  严陵濑,一名七里滩,盖沙石上曰濑、曰滩也,总谓之浙江,但潮汐不及,而且深澄,故人陆品耳。余尝清秋泊钓台下,取囊中武夷、金华二茶试之,固一水也,武夷则黄而燥冽,金华则碧而清香,乃知择水当择茶也。鸿渐以婺州为次,而清臣以白乳为武夷之右,今优劣顿反矣。意者所谓离其处,水功其半者耶!

  去泉再远者,不能日汲。须遣诚实山僮取之,以免石头城下之伪。苏子瞻爱玉女河水,付僧调水符以取之,亦惜其不得枕流焉耳。故曾茶山《谢送惠山泉》诗有“旧时水递费经营”之句。

  汤嫩则茶味不出,过沸则水老而茶乏。惟有花而无衣,乃得点瀹之候耳。

  有水有茶,不可以无火,非谓其真无火也,失所宜也。李约云“茶须活火煎”,盖谓炭火之有焰者。东坡诗云“活火仍将活火烹”是也。余则以为山中不常得炭,且死火耳,不若枯松枝为妙。遇寒月,多拾松实房蓄,为煮茶之具,更雅。

  人但知汤候,而不知火候。火然则水干,是试火当先于试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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