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中,“人剑合一”总是剑客的最高境界,与这一观点相似,对于武夷山制茶名家陈荣茂来说,“人茶合一”是茶人的至高之境。十多年来,绰号“西瓜”的陈荣茂,用他的悟性与闯劲打开武夷岩茶的一方天地,产业越做越大,成为武夷山人人皆晓的一段佳话。“访茶三人行”专家陈郁榕、发烧友林纬与本报记者近日于曦瓜武夷山的会客室,浓茶淡饮,细细品尝这一名家对茶极其特别的迷恋———
挥舞着不同的手势,曦瓜的高亢的说话声,可让即使久居城市内心麻木的人,也都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那份满溢的激情。窗外成片的凤尾竹趁着秋色蔓延,远处的武夷山崇阳溪泛着流动的光,我们一行几人一同坐在天心岩茶村曦瓜的茶叶公司会客室里,曦瓜背倚“曦瓜喝茶处”的牌匾,说起从前谈起茶,颇显几分与他的岩茶商标“大王峰”一般的坦荡与霸气。据说这个会客的场所因为景色清幽,独辟一处,常常宾客满座。
曦瓜的茶叶公司的前身为武夷山市岩茶厂,1991年,年仅19岁的曦瓜,开始学茶做茶,“西瓜”是家人称他的小名。其后曦瓜进入国营单位师从制茶名师,后因聪明肯干的特点被台湾人相中,帮助台湾人做茶。1996年曦瓜自己当上了厂长,当时茶叶年产量达一两万公斤,曦瓜想起从前,还对从台湾人那学来的制茶技术念念不忘:“台湾制茶技艺至少超过我们二十年,因为工艺的不同,台湾人制茶比大陆轻松很多,这让我震撼至今。”
在采茶技术上,曦瓜毫不马虎,他严格要求每个人都必须按标准采茶,只采一芽三开片的青叶。他认为采青是最基础的工序,若第一道工序就没抓好,那么根本无法做出极品好茶。在他的严格要求下,武夷山市岩茶厂进厂青叶的质量,总是比别的茶厂高出一筹。而制茶需要硬技术,也需要软管理。回忆起自己闯事业当厂长的那段时光,曦瓜感触最深的便是自己的“管理经验”。“团队和工人是我的灵魂,他们对我对茶都太重要了。”曦瓜告诉我们,上世纪90年代末,当得知江西上饶工人雇佣费用便宜,他便到江西觅工,工人来厂后特别踏实能干,而他对工人也如兄长一般关爱———正月初一首先给工头拜年,工头孩子上大学缺钱,他亲自送上5000元……可以说,用人性化管理团队,以情感人是曦瓜带领团队的杀手锏,也正因为如此,下属们对曦瓜非常尊敬,其事业也蒸蒸日上。
秋日的武夷山,夕阳收山后天色渐凉,然而说起过去的茶事,曦瓜仍然保持一贯的豪爽性情,说到动情处———“我即是茶,茶即是我”,颇有些人茶两忘的意思。而在茶之外,曦瓜还有一个柔情的心愿,就是让女儿自由自在地长大,拥有蓝天绿水,拥有自我纯净的天地,在武夷山的世外桃源里,度过幸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