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九曲,让你留下惊喜的,或许是那有故事的、三分长相七分想像的奇峰异石,或许还有那值得回忆的“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快感。也许你并不留意,在九曲清溪的另一侧,是那长势茂盛的片片茶园。因为九曲溪河床略低,溪岸边长着芦蒿,这片片茶园就悄悄地隐匿在你视线的死角里。当游客们尽情品尝这绿水青山的韵味时,你是否感觉到在这负氧离子超高的空气中,弥漫着茶的清香?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有茶的清香拨动你跳动的心房?
认识这一片片茶园,纯属偶然。那天,和友人到星村去散散心,我们走的就是那条茶园小道。小道不小,两米见宽,粗石铺面,有一段还是木板路面,如栈道一般。路面沿着岸随着山弯来拐去,在茶垅之间在幽林之处穿越。漫步在小道上,犹如在画中行走,那份散淡悠闲、恰意开心,不是简单的言语能表白的。我们或走或停或看或聊,置身于山环水复茶茂林幽之中,那副爽劲似乎要从心里流出来,想必神仙也不过如此罢。
这里有让我们看不够的茶。大片大片的气势很壮观,一畦一畦列成一排排纵队,整齐划一,那种可爱总让人想驻足多看上几眼。也有小片成横列的,与竖排的交错而立,那是一种创意的美。有些茶树已被采摘过,那片片绿叶正在人们的杯水中舒展,以其少有的魅力丰富着人们的嗅觉;也有的茶树叶片鲜嫩肥厚,绿得发紫,带着一身晨露,蓬蓬勃勃地往上长。有几处茶树正逢花开花落,散发出的香味被山风捎得好远好远。友人的妻子是个爱花之人,她小心翼翼采下几朵小花,捧在手心上,看不够闻不停。那黄灿灿的茶花像遇到知己似的,变得让人又怜又爱。是的,这茶花要是能泡成茶喝,那一定是千金难买的上品好茶。这一片连一片的茶山哟,不仅为茶农、茶商创造了经济效益,为武夷山的快速发展带来繁荣,它们释放出的茶香融入到游移弥漫的山岚雾气中,融入到碧绿如玉的九曲清溪中。
伫立于溪岸赏景,与乘竹筏顺流观景是别有一番情趣。你可以听到艄公撑筏时竹蒿击石的脆响,那哗啦啦的响声在宁静的山野中徘徊回旋,又渐渐地从你的耳际中远去。坐在竹筏上的游客身穿红色救生衣,拥坐一块活像一簇簇盛开的映山红,在你眼前闪过的瞬间,遗下一串串笑声,九曲溪清晰地记录下他们的身影,收藏着他们的快乐。清清的溪面,深深的峡谷,被藏匿在很野很野的山雾里。山在雾里只留下个影子,甚至连影子也被吞没了,眼前只剩下一片混浊浊的白。我看到一艘艘的竹筏就从那混浊的白雾里钻出来,在你眼前晃了晃又被白雾张开的大口吞掉了。那大片大片的茶园,有山雾的润泽,变得更有神韵。河边有一丛凤尾竹,对衬的另一岸立着一棵大树,加上这水、雾、茶,形成一幅浓淡相宜的简笔水墨画,美得我们久久不想离开。
循着一阵鸟的鸣叫声,我们拐进一个山坳里,这里是新开垦出来的茶地,算不上大,却很隐蔽,被四面的山紧紧包裹着,像生长在另一个世界里。山上长满灌木和松树,密密匝匝连阳光都难以渗进。见到我们这些不速之客,那些鸟儿们兴奋有加,叽叽喳喳唱起它们的迎宾曲。一时间,山坳里沸腾起来,鸟儿们谁都想展示自己动听的歌喉,想让我们这些山外人也能欣赏到它们歌声的美妙。这里是鸟儿们的家,是它们嬉戏玩耍的乐园,可是这里的“主人们”个个“真人不露相”,有意给我们制造悬念,尽管见不到它们漂亮的身影,我们也该知足了,入乡随俗,这或许就是鸟儿村的规矩吧。
离开这片茶园,离开这片树林,离开这群热情洋溢的鸟儿们,我心里涌起一个念头:这听着鸟的歌声长大的茶树,厚厚的叶片内一定含有音乐细胞呢,谁有幸能品尝这里的茶,或许也能知鸟音懂鸟语唱鸟歌,能和大自然产生最美妙的共鸣。
悠游九曲山水茶,谈笑风生赛仙家,一条幽径通情趣,三五知己你我他。和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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