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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茶区行踪和对茶业的感悟之一

发布日期:2010-01-04 21:55:21 访问次数:1684

1960年安徽农学院茶业系毕业后,留校任教,但不在茶业系,这一段时间,对拓展我的知识和思维空间,受益匪浅。

1970年回茶业系任教,因为教学工作需要,到过苏、浙、闽、赣、鲁、豫、鄂、湘、粤、桂、云、贵、川、渝、陕等省一些茶区,当然留下足迹最多的还是皖南和皖西茶区。近50年的学术人生,耳闻和目睹,实践和思考,对中国茶业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其中许多只是感觉到的迹象,大胆地写出来,与同行探索。

 

茶区行踪概略

 

1972年,带学生实习,去过浙江杭州西湖茶区,忙里偷闲,游遍了风景秀丽的西湖南高峰、北高峰的群山和茶园;还去了余杭县余杭茶叶试验场;绍兴县上旺和东方红茶场。

 

1973年,因去广西南宁调运茶机,顺便去了附近武呜县茶场﹙东风农场﹚,这里种植的是云南大叶种,生产分级红茶﹙红碎茶﹚,还是蔗糖生产基地。后又到梧州茶区、桂林茶区进行调研学习,游览了甲天下的桂林山水。

 

1974年,专程去福建茶区调研学习,经福州、又返回南平,在市农业局,停留了一下,收集资料。再转到建瓯、建阳的闽北鸟龙、水仙、白茶产区调研。在崇安县城郊武夷山茶场,由于停留时间较长,上了几趟武夷山,还从星村漂疏了〝九曲〞,跑遍了武夷山水和茶山。终于意会了碧水丹山武夷茶和“岩骨花香” 的“岩韵”真谛。从此我对山水人文茶韵的感悟,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在大坑九龙窠第一次见到大红袍茶树,在这里有一岩下小屋,长年守护大红袍的老人十分热情,搬来木梯,一位厦门口岸来的年青人,登岩参观,拆了一枝茶梢,老人见了,大发雷霆,还是口岸黄经理出面,说了一大堆好话,才平息这场风波。如果不是当年武夷山民的精心护理,今天就可能无处寻踪了。2005年再上武夷山,询问当年的护茶老人,已不在人世间。大红袍景观也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大红袍” 成了武夷岩茶的一个招牌。

在武夷山与陈慧春老师会合后,又一同去了安溪县,在农业局黄志农校友﹙农业部58屆培训班﹚那里,品尝了铁观音、黄金桂、木瓜、奇兰等正宗乌龙茶,感悟了“观音韵” ,此后几十年,再也没有这样的口福了。经厦门、汕头、广州口岸,英德茶场返回,历时月余。

在广州口岸赵鸣慧老师﹙陈慧春老师复旦大学51屆同窗﹚陪同我们,去了广州北郊的普洱茶加工厂。

在汕头碰上两件难事,一是问去汕头茶叶公司的路,市民因听不懂普通话而拒绝,最后还是一卖报老人指的路,车站到公司,十分钟路程,却拆腾了近一小时。二是住宿十分困难,好在事先有约,我还是在旅社大堂桌上过了一宿。

 

1975年,与同事杨建成,皖南农学院进修教师董水根、童宗寿一行四人,于4月初从沙河集动身,先去了广东英德红星茶场,因这年3月下旬寒流直达岭南,英德茶场低窪地块茶园的云南大叶种受冻,叶片全部脱落,茶叶生产季节推迟,决定先去广州口岸学习调研。

在广州口岸,听罗其祜老技师,讲述了许多茶事。还去了北郊的白云山茶场,巧遇广州市园林局上山检查工作的局长,他用车子送我们上山游览,参观了一处山岙里的高级别墅,据说当年的三国四方会议就在这里开的,在白云山公园,局长请我们吃了工作歺,一碟全肥的冻猪肉,仍记忆犹新。

后来又返回英德红星茶场,还去了英德华侨茶场。再经广州转汽车去汕头。汕头茶叶公司,花5-6小时,才为我们解决了住宿问题,据说还是通过熟人关系,才入住海关招待所,房价每客5角。去了潮州风凰镇,在这里巧遇广东茶叶所的刘佩娥老师﹙与陈慧春老师都是复旦大学茶学51屆﹚,还和该所一邦年青人上了乌岽山﹙凤凰单丛原产地﹚。大开眼界,第一次亲眼看妇女们在大茶树上采茶。这里人工栽培的高大茶树,单株丛栽。茶丛大的,树高近十米,占地面积几十平米。“茶园栽培模式”的概念由此萌生。

从汕头经漳州到厦门口岸,住鼓浪屿对岸的鹭江大厦,吃冬瓜汤做菜的清苦伙食。游览鼓浪屿时,在日光岩照了一张黑白照片,寄回家中,伯母见我消瘦疲惫的容貌,还淌了眼涙。在口岸茶厂参观乌龙茶烘焙的功夫,对茶叶“火功” 又有了新的理解。

来到闽南乌龙茶重点产区安溪县,去一生产队茶厂和一家民政部门办的茶场参观了生产现场。当年安溪县城和厦门一样,市容一片凋零。

取道鹰厦铁路北上,经南平,到了建瓯、建阳,松溪的闽北乌龙和白茶产区,建瓯茶厂当时是武夷岩茶、闽北乌龙茶、白茶的精制茶厂,出口产品多集中在此加工。在松溪郑墩,参观了生产大队白茶加工厂,据说这里仍是实行大队核算,生产和生活都安排得很好。

这次到崇安县,在城郊武夷山茶场和晒布岩下的武夷山茶叶实验场又亲历了岩茶制造。还去了武夷山深山处的桐木关,参观小种红茶。             

桐木关地处武夷山脉腹地,物种资源十分丰富,当地山民多以原始的竹瓦木屋为居,据说还有原始的杉木林,径粗多有一人难合抱者。我们住在当年外国传教士居住的一座“小洋房” ,据当地人说,洋人来这里是传播西方的天主教文化,我看与物种资源可能有关。当年不通公路的桐木关,人员和物资的出入,十分困难,为什么舍易求难,偏看好这穷山僻壤呢?

离开崇安,越分水关到上饶,乘夜车经株州到长沙,去了东郊的湖南农学院茶叶系。继续北上,到湘鄂边境的湖北赵李桥茶厂,参观老青茶产制。茶厂有一条全自动的老青砖生产线。这里是中国老青砖、米砖主产地,历史悠久。1863俄商洋行曾在羊楼洞﹙赵李桥附近﹚设立砖茶厂,为外资在中国的最早茶叶加工企业。[FS:PAGE]

返回岳阳,去了洞庭君山。小岛距岳阳12公里,面积不足1平方公里,海抜仅60多公尺。但自古到今,君山名垂千古。唐·刘禹锡有︰“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宋·黄庭坚有:“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 。

君山银针为中国十大名茶之一。当年岛上,多植茶树,据技术员说,顶好的芽茶每年也只有几十斤。在开汤评茶时,他那只有桌子高的儿子,抓了茶渣就送入口中,这是我第一次见湖南人吃茶。

回到长沙,去了雪峰山区的安化,次日乘小船沿资江下流,至白沙溪茶厂,参观安化黑砖、花砖圧制,厂长陪我们去了农村黑毛茶初制厂,当地人以炒黄豆香茶待客。厂长喝完茶汤,仰头间,茶渣黄豆全入口中,我们也学习了一次吃茶。顺水到了益阳,这里已是山外,益阳茶厂是当年中国最大的茯砖生产基地。在湖南期间,还去了湘东炎陵县的洣江茶厂,这里也引种有云南大叶种,可以存活,但严冬常遭冻害。

离开湖南,来到杭州,在中国茶叶所,杭州茶厂,杭州茶叶试验场参观学习,还去了潘板的浙江农学院茶叶系。

最后一站是江苏宜兴的芙容寺茶场,这里生产的小叶种分级红茶,当年颇有几分知名度。随后经南京,回到滁县沙河集。

历时3月,走了6省,到了20多处产科教茶叶単位,4人共花费公款1200元左右,其中伙食补贴每人每天2角﹙按当年干部出差标准1/2﹚,合计24元左右。

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与陈家贵、徐贵春和农民教师汪詠山同去贵州,为兴义地区茶训班教学。我一人单独先行,先经滁县到上海,从上海转车到江西鹰潭,排上8小时队,购得一张去贵阳的硬卧。在那里与老汪相会。兴义方面来了一辆小吉普,一日车程才到达目的地。先在新桥茶场教学员制茶。由于是新建茶园,产量无多。在这里参加了毛泽东主席追悼会。后又去晴隆县花贡茶场制分级红茶。从花贡回贵阳,路上花了三天﹙第一天到晴隆,第二天到安顺﹚。在贵阳附近的羊艾茶场参观学习后,就从贵阳乘车去了重庆。徐贵春在重庆港工作的亲戚,购了船票,经三峡,历时三天,来到武汉。在万县港停泊时,上岸购了两把土藤椅子,在汉口港候船室排队购票,坐了一宿。藤椅派上了用场。第三天南京上岸,乘火车回了沙河集。

1977年初夏,与茶业系领导和淮北煤矿驻茶业系的工人宣传队一行,去信阳茶区看望河南籍的实习生,到了新县茶区,信阳县远郊的茶叶试验场,第一次领略了信阳毛尖生产。当时信阳地区各县处于茶叶大发展时期,许多过去少茶无茶农村,开始试种茶树。我在一茶厂得到一些炒青毛茶样,包装物为旧报纸外捆稻草,开汤一看,烟焦味扑鼻,茶汤混白,无法入口。记得一日乘车在光山途中用歺,小饭店卫生条件之差,叫人食后有几分沤吐难言之感。1980年代初,与周海龄老师,又一次应邀去了信阳,乘小吉普跑了几个县,记得在光山县赛山看到的新茶,形似信阳毛尖,现时称赛山玉莲的名优茶。那些年信阳诸县,都生产毛尖,但又不准叫信阳毛尖,只能另外命名取。

1983年春茶季节,第一次到江西婺源县,任务是指导学生畢业实习和论文调研。婺源县是我的祖籍地,虽然老祖宗迁居黟县,已繁演了21代儿孫,历时约400-500年,但父辈们儿时,还要回婺源祭祖,所以自己对这一方沃土,尚有几分亲情。当时全国茶叶供大于求,婺源上下对几十年来第一次碰到的“卖茶难” ,一筹莫展。我说了一句话,“如果婺源茶叶都卖不出去,中国茶叶也就没有希望了” ,我深信困难是暂时的。1996年为指导硕士论文写作,又去了婺源。前后约20天,对县域茶叶经济进行了系统的调研,“婺绿调查”﹙硕士论文﹚等几篇论文,是这次的丰硕成果。

1983年秋,应西南农业大学之邀,去为学生授课,工作完结,去永川新胜茶场和省茶叶所调研。座落在山上的茶场办公室,已开始生火取暖。在茶山漫步,观察云南大叶种茶树长势,与茶场干部交谈,了解红茶品质及其变化趋势。山上公路旁人工种植的桉树﹙一种从南方引种的速生树种﹚和云南大叶种茶树,生育状况都不太好。在茶叶所,与同行们交流了茶叶生产和科技问题。还阐述了自已的一个观奌:要了解地球,必须鸟瞰;要观察茶业,必须远离茶业。

1985年夏,与十字铺茶场张崇刚,经武汉去广西南宁参加全国红碎茶发展规划会议,会后又去中越边境的龙州,参观了二处茶场﹙北耀农场和先锋农场﹚。这里已是北回归线以南,是我到过的中国最南茶区。在这里品尝了许多热带水果,还背回了一块很重的宪木枮板。 

1988年初冬,应陕西南皋县的邀请,去了陕西,先在西安参加了茶人联谊会,游碑林、大雁塔、乾陵、华清池、兵马涌,吃饺子宴,后经安康去了南皋。南皋地处川陕边境,为析安康、紫阳二县南部山区建县。到几处茶山考察后,又经安康、西安返回。后来,以调查报告形式,对该县发展茶叶生产提出了建议。

1998年秋,去贵阳参加茶叶经济年会后,又为《中国名茶志》编写工作,去了云南。在昆明期间,参观了世界园艺博览会园区,还去了下关茶厂,游览了大理风光。很遗憾,没去西双版纳。

2002年春,去济南参加茶文化节。在张庄茶市开店的张景春﹙机茶89屆学生﹚,邀我去济南北郊黄河边,看了一处茶园,扒开厚厚的枯草,见去年种的茶才破土而出。后又去了他的莒南县初制茶厂,这里种茶己多年,茶树长势“一般” ,2-3年幼龄茶园,树高只有尺余。后经临沂,坐汽车回了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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