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费心去记那些山的名字。或是一些古老的传说,亦是在谈笑间,瞬间散去。从前和以后,都也不必记得,却只见那“逝者如斯”四个大字,被永久地刻在了山壁上
没想到九曲溪是这样个美法,这才知道,什么叫丹山,什么叫碧水,什么叫蓝天,什么,叫心碎。
竹筏顺着溪水顺流而下,撑竹竿的少女,有着白白的牙齿,话还没说,倒先笑了。阳光跳跃在她的牙齿上,美得很。
她开口说话,武夷山口音的普通话,发声的位置比较靠后,听起来软软的,扁扁的,有一点点拖长的尾音,这使得她变得有些俏皮。她把我们当游客,而我们却把她当成这山水间的一景。
朱熹当年也是这么顺溪而下的吧?掬起一把溪水,写九曲棹歌,欵乃声中,千年的时光飞逝而过。
我倒也不费心去记那些山的名字。或是一些古老的传说,亦是在谈笑间,缓缓地退后。从前和以后,都也不必记得,却只见那“逝者如斯”四个大字,被永久地刻在了山壁上。
竹筏用悠然的速度行进着,时有水花溅起,这就已经是一个奢侈的下午了。上岸到达武夷宫的时候,光线恰好足够让人回味。
茶,又是茶。
面前的茶散发着耀目的琥珀色,与先前九曲溪里的碧绿,恰是再好不过的一对儿了。这就是大自然的奇迹吧?
(四)
隔壁屋子的那家人,有一架花了100万买来的轰隆隆的大机器,这个机器可以自动把茶叶分类:特别好的,一般好的,以及不能用来做茶的。这个地方就是这样的,老奶奶们似乎是永恒地坐在门口,而机器却是日新月异的。
到曹墩村时候,正是中午。这是一个村子最活跃的时候。老人,孩子,都在屋子外头,坐着的坐着,聊着的聊着,也有很多无所事事的,看着我们这样的外来者,倒也不必讶异。
这就是武夷山某个村子的原来面貌,几乎不加修饰,房屋的样子未必如旅游介绍书上那样的规整,但却比书上的某个精良的摄影角度来得活色生香。
打铁铺的师傅很面善,他教我们如何打铁,哗啦啦的火花溅出来,他看我们笨拙的手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有卖豆腐花的小店,过滤网挂在屋子的正中间,晃一晃,就是一股豆花的味道。盛一碗出来吃,不够,又吃了一碗。
对了,还有一个老式的理发店,据说里头的师傅手艺很不错,10块钱,就可以弄出一个非常时尚的发型了,别小看武夷山曹墩村这么个小地方,也接受着现代生活的浸润,这使得它的纯朴更为真实和有趣。
老奶奶们坐在自家的门口拣着茶叶,把里面的梗挑出来。这项费时的工作恰好能使得她们消磨下午的时光。说是曹墩的茶是特别有名的,明朝时期让外国人见识到我们中国人的岩茶就是产自这里。
我们也跟着一起挑,其实也就是捣乱罢了。隔壁屋子的那家人,花了100万买来一架轰隆隆的大机器,这个机器可以自动把茶叶分类:特别好的,一般好的,以及不能用来做茶的。
这个地方就是这样的,老奶奶们似乎是永恒地坐在门口,而机器却是日新月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