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陆廷灿对北宋沈括《梦溪笔谈》中说的“建茶(含武夷茶)皆乔木”说法,提出异议。他说:“余所见武夷茶树,俱系丛茇,初无乔木。此存中(沈括之字)未至建安欤?抑当时北苑与此日武夷有不同欤?”笔者认为陆廷灿所疑是对的,按古书所言,建州、武夷之“菜茶”原生种均为丛生,即今之灌木也。或许沈括未到建州,或许当时对乔木概念还未确定。其实按科学而言,乔木当是有明显主干,灌木则系丛生,不能以高矮论定。
若要说《续茶经》有所欠缺,则是该书中很少有陆廷灿自己的记叙和论说,所以对当时的茶事缺乏较全面的记载,给后人考证留下一些空白点。另则《续茶经》有的摘录之文句,只有书名或文名没有作者,使今人不知是何人之作。
陆廷灿在崇安任知县六年,还与王草堂共同修撰成《武夷山九曲志》,这也是留给武夷山的珍贵遗产。
陆廷灿还在县衙后辟有花园一处,勒名“小郁林”和武夷茶诗一首。如今所题园名之石头仍在,为爱茶玩石者所欣赏。其诗云:“桑苎家传旧有经,弹琴喜傍武夷君。轻涛松下烹溪月,含露梅边煮岭云。醒睡功资宵判牍,清神雅助画论文。春雷催出仙岩笋,雀舌龙团取次分。”诗中流露出这位桑苎翁后裔在武夷山品茗赏景,处事作文的优雅从容心态。( 黄贤庚)